我和黄安的管理模式不同,我不喜欢绝对压迫的管理,我更希望能够与你们成为朋友,哪怕有一天大家不得已地要分开,也能够体体面面地分别。”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秦木遥,她瞟了安凝一眼,吞了口口水,一鼓作气,随后道:“那我先说。其实,我对新的工作内容并不抗拒,这也是一种尝试,可以提升我们的能力和个人价值。
但是,增加工作量却不加工资也就算了,现在把绩效考核的标准调到一个天文数字,那之后我们的分数必然会低,奖金也就自然会比以前降低……”
越说越气,秦木遥撸起袖子,“这么一想,属实悲催啊,做更多的工作,却比以前拿得更少,这不是多劳少得吗?和我们的传统理念不大一致呀!”
措辞搞笑,是秦木遥的一贯风格。郝周与安凝均是忍俊不禁,气氛缓和不少。
安凝应和:“臣附议。”
郝周:“我不是要解释什么,我只能说,一切都是老王敲定的,他的权威,是我们无法撼动的。公司的情况,你们必然也有所了解,直白来说,这就是游戏规则,要么接受,要么想办法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那些数据对于我们的新账号来说,是有些过分,但那也确实是目前市场上足以变现的门槛,这一点,我去考证过了。黄安也并非刻意针对我们,他只是简单粗暴地把上级给他的压力投给了我们。
一年的孵化期是我争取来的,按照老王的想法,大家把内容搞一搞,三个月之后就可以把产品拿出去推给客户了……”
“三个月?”秦木遥与安凝异口同声,大家都是万分讶异。
郝周重重闭了闭眼,对老王的无奈已是毫不掩饰:“我真的是毫不夸张。”
秦木遥忙道:“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没办法完成这样的目标啊!”
郝周悲凉一笑:“身为运营人员,这就是这个职业非常可悲的一点,一些任务的失败会存在诸多客观存在的因素,但在进行失败归因时,领导只会将责任推卸到我们不够努力上。”
字字珠心,三人尽是沉默。
仔细回忆了过往种种,秦木遥能够认同郝周所说,那些领导们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也不用做,一拍脑袋就给出一个目标,然后就要吩咐给底层员工去执行。
一旦事情未能成功,那就必然是执行人员的问题,而绝对不会是领导的策略有问题。
愁眉苦脸呆了一会,秦木遥两只手撑着下巴,再问:“那如果到年底没有办法达标,那要怎么办?”
“目标完成不了,公司也会有其他包装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