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再有名有什么用?不适合我们。”

“我看你以前在俱乐部就练得挺好的。”

阮宵一手遮在眼睛上,牙疼似的“唉哟”叫唤,被按到酸痛处了,“嘶嘶”倒抽凉气。

除此之外,倒是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七点不到。

阮宵走路时双腿打摆,跟个风烛残年的小老头一样,走两步停一步地来到前院。

周牧野正打算出门遛阿黄,看到阮宵,挑眉:“去哪儿。”

阮宵茫然一瞬,理所当然:“上课啊。”

周牧野上下打量他,饶有兴味:“不是说不去了?”

提到这个,阮宵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有气无力地垂下脑袋,摆摆手,细声道:“我觉得我还能再拯救一下……”

阮宵继续朝外走,却被周牧野叫住。

“我叫老金送你。”

周牧野掏出手机,又暗自低语道:“还以为你今天不去……”

阮宵羞涩:“不用不用,太麻烦老金了,我自己去就行。”

周牧野掠一眼他还在打摆的腿,淡淡道:“确定能自己走到车站?”

阮宵可能也觉得自己不行,没坚持多久,道:“好吧。”

过了一会儿,又抬头:“阿野,那你今天也能来接我吗?”

周牧野看他半刻,陈述事实:“……你就不怕麻烦我。”

阮宵脸红,双手背在身后,低头:“别……别这么见外吧。”

周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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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燕不接受迟到,所以寒假里,阮宵一天都没迟到过。

头一周,阮宵每次下课,见到来接他的周牧野时,都会崩溃大哭,说自己不来了,真就不想再来了。

可第二天,他还是乖乖爬起床,无精打采垂着脑袋出门。

谁见了他的样子,都得叹服一句:孩子上课如上坟。

等到了第二周,情况终于有所好转。

过度拉伸的肌肉在忍过最初的酸痛后,终于适应了训练。

云燕对阮宵的鞭打和斥责,也一天天减少。

云燕承认,自己一开始并不看好阮宵。

太过软弱,没有一个运动员该有的敬业精神。

太苦了就会喊。

太痛了就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