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王大伴就守在门前,见他两人出来,王大伴连忙问:“陛下可好。”
“……”顾长安说不上来,“你自己看吧。我们走了。”
“哎,哎。”王大伴目送他俩出了乾清宫,才小心翼翼地转身进了东暖阁。
朱瞻基坐在床边,光着脚踩着脚踏,整个人神游天外。
王大伴小心靠近,轻声说:“陛下,天冷,奴婢给您穿鞋。不然尺玉看见了,会……”
朱瞻基猛地一震:“噗——”
一口血染红了中衣。
“陛下,陛下!”王大伴顿时大叫起来,“来人啊,宣太医,陛下吐血了!”
朱瞻基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
“白七爷,这到底……”
一群太医围在床边,只能等白发的少年人诊断。
陛下醒过来又倒了下去,脉象就变得格外奇怪了。便像是……便像是一方濒死,却又有新生。
这不正常!
白七收回手:“没什么大事。急火攻心才怄了血。这口血吐出来,等他再醒过来,身子骨就大好了。”
王大伴连忙问:“大好了是……?”
“形如新生,再无顽疴沉疾,比在座诸位都要健康。”白七站起身,他凝视着朱瞻基额间的金光,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将那星火一揽入袖。才道:“我走了。”
他大步踏出门,太医们连忙来追:“白七爷,白七爷……人呢?”
乾清宫外风声阵阵,那白发的少年人依凭空消失了。
他回到了那五进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