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短甩了甩尾巴。
积雪化尽之时, 离着夏天也没多少时日了。
马仪带着人, 乐呵呵的来了猫咖。
他头顶的皮毛瓜皮帽, 换做了布制的四方巾,一袭布衣看着像个耕读传家的田舍书汉,完全没有一方父母官的影子。
但他开口却是问:“顾郎君,今年可有办学的意思?”
顾长安也没惊讶,只是笑说:“若我再办个全女学,马知府又得头疼了。”
听他这话,马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不是。哎,顾郎君其实你也知道,我瞒你也无用。這不是害怕那天下士人众口铄金……”
他自己也是士人,自然懂得那些酸儒文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白七爷说他没那胆气,他也确实没有。甚至也挺委屈的。
他只是个一方父母官而已,便是现在头上还有两重直属上司。便是现今因为顾郎君在,陛下把那几个官职给空悬了吧……
但说来说去,他也只是一方父母官而已。
作何要与那天下作对,一人何能去堵天下士人之笔?
只是这场又快又急的雪灾,却让他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江南道运河已通,他接到了附近不少知府的求助信。此次雪灾,受灾最小的便是他杭州府,其次就是苏州府。
这两府骤然有顾郎君鼎力相帮的缘故,但在苏州府里,更多的……却是那些女子的功劳。
新型织布机多出来的细布救灾入世,救了不少人。这其中苏州府是厂办模式,积攒的布匹更是数量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