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煤球眼睛湿漉漉地,它举起爪爪,呜咽地喵喵。
顾长安握住它的断爪,只觉得触手滚烫得吓人。他抱着猫往回跑:“白七!”
白七爷在放魂神游,只留了个躯干在猫咖里睡觉。听见长安的声音,他就睁开了眼:“怎么了?”
这一看,神魂立刻归位。他快步走到长安身边,伸手探了探小煤球的爪爪:“疼不疼?”
“喵嗷。”
小煤球可怜巴巴的,它举着爪爪,连断尾都耷拉了下去。整个猫无比萎靡。
小美短绕在顾长安脚边,格外担忧地仰头看着小煤球。就连尺玉都从二楼跑了下来,跳到了长安肩上,俯下身去嗅闻。
“是功德的味道。”尺玉说,“积累得特别快,像是在……”
它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白七一眼。
白七面色沉沉地点了点头:“有强制修补魂魄的迹象。但是煤球不想修复,两股力量在拉扯。”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顾长安轻拍着小煤球,“煤球,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啦?”
“呜喵……”
煤球眨着眼睛掉眼泪。
它好痛哦。手手痛,尾巴也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比这两个地方都还要痛。
它觉得又痛又冷,好像梦里的那股风雪,终于从梦里卷到了猫咖里。
它整个猫都被那股风雪埋葬了。
它重要的人在风雪里走丢了,它也要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