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擦, 一边看白七。
他感觉得果然没错,白七爷今儿个真的很奇怪。
白发的老虎精陷坐在那里,一会儿双手环胸,一会儿翘个二郎腿,再一会儿又将双腿一放,很是烦躁的左顾右盼。
陈录眨眨眼, 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了看厨房。
他们家猫老爷还在厨房里给一大家子做晚饭,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心情甚至说得上愉快。
又去看家里的猫,最常在正厅里呆着的尺玉此时正窝在吧台上, 一如往常的等待着猫饭出锅, 看起来也很正常。
只有他们家白七爷, 他坐在那里,就是一个如坐针毡。
这着实很不寻常。
“白七爷……”陈录犹犹豫豫地喊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啊?”
白七爷抬眼看向他, 一双蓝眼睛直勾勾地:“你是谁?”
陈录:“啊?”
白七眉头一皱:“我问你是谁?”
“我,陈录啊!原本清波门外住着的, 现在住三桥的, 猫、猫老爷救下的那个陈录啊!”
陈录被他吓得话都说不顺了。
什么情况啊?他只是和往常一样, 去书院念了个书, 怎么一散学回来,白七爷便不认识他了?!
“嗯。”他看见白七点点头,又说,“然后呢?”
“什、什么然后?”
“除此之外,你还是谁?”
白七这问题可把陈录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