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湮泄气了。
他坦白,刚刚做了一堆心理建设完全没用。
在看到人站出来的一瞬间他就输了。
格戎说的不对,白湮想。
他根本没办法做出让面前这个青年不悦的事情,更不要说强迫他了……
‘妈的,回去杀了格戎。’
……
脚踝处传来一种异样感,侍雨川感觉到海怪的触手率先缠住了他的脚……可是力道很轻。
是想封锁自己的行动吗?
他蹙眉忍住想要斩断面前触手的冲动,任由对方从脚踝处开始向上攀爬。
然后是小腿,大腿……
这只海怪还另外加了一条触手伸过来,把他的鞋脱了!
‘……’
这跟想好的不一样!
在侍雨川的计划里,应该是他站出来收回血液的一瞬间,对方猛然抓住他,送往巨大口器中,然后他借机找到对方的头颅所在,给予致命一击。
可现在的情况他甚至觉得有些像什么不可描述的涩/情表演?
感受着看不见的透明触手轻轻环上了他的腰间……
‘撕拉——’
上衣被撕碎在海里,几根巨大触手紧紧贴着他的肌肤游走,不轻不重,又有点小心翼翼。
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是不是得庆幸这海怪好歹给他留了条裤子?
侍雨川尝试深呼吸稳住心态,却吸了一肚子海水,心态更加不稳定,随时处在要出手的边缘。
……
天放晴了,万里无云。
白湮的脸色有些发红,他忽然开始庆幸起侍雨川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
这些异变出来的触手将触感传递回来。
心上人白嫩的脚掌,细长柔软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与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胸口……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爱不释手。
他心里明白,对方的放纵是在找寻时机,琢磨着怎么杀他。
如果是理智在这里,那么大概率会找寻什么暗号来告知身份,或者是离开离开这个地方,毕竟对方刚刚杀了一只海怪,不可能放下戒心去跟第二只找上门的来怪物心平气和,理应放弃这次接触,回头找机会再相认。
可这种美好的触感,把心上人整个包裹起来的感觉让他如坠云端。
‘我本就是……爱意。’
所以理智什么的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