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看他一惊复一惊,安抚地轻拍他的脊背。
感到谢云书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江行止才缓缓说道:“江成勋不是支持我,他只是权衡利弊后,做出对他最有利的选择。”
迎着谢云书不解的目光,江行止吻了吻他的眉心:“他知道我早就跟他离心,在这件事上他如果反对,无论劝我骂我,软的硬的都没用,还不如卖个人情给我……当然,他也不在乎我的感情和生活,除非哪一天我们向全世界出柜,影响到他的仕途……”
谢云书听得心头直发凉,前世他跟随江行止多年,一开始只以为他们父子关系一般不亲不疏,最后得知江恕窃取了乔园江成勋却不闻不问,他就知道江成勋必然是更重视江恕的。
他没想到,江行止仍在少年时代,江成勋就对他凉薄至此。
江行止的表情有一种冰封而空洞的平静:“江成勋是我见过的,最自私、最冷血的人,我最讨厌自己的,就是身上留着他的血……”
“你跟他不一样!”谢云书急忙打断他,“你跟他不一样,你是最好的,我最喜欢你了。”
“嗯,我知道,我有你,有我妈,有外公,足够了。”
江行止攥住谢云书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吻,眼里流出漫漫寒意:“现在我拿他没办法,不过以后,我总不会让他那么顺心的。”
谢云书心疼地抚摸他的脸颊:“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永远站在你这边。”
……
三天后,江恕登上了前往欧洲某国的飞机。
临行前他打了黎晓枫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他不知道,三天前黎晓枫被秘密部门的人带走后口口声声称自己来自未来,被关进了疯人院,只要江成勋活着,是不可能把他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