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楼梯下到一半,就看到时秋染跟在江成勋后面,语调高而尖利:“我也是江家的儿媳妇,小嗣是江家的孙子,这种全家团圆的时候,我们凭什么不能去?”
江成勋却迈着大步朝门口走,目不斜视。
时秋染拽住江成勋的袖子,就这么一小段路,她走得急而慌张,胸脯剧烈起伏,脸色忽青忽白,她惶惶然问:“江成勋,你什么意思?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想要我和小嗣了吗?”
客厅里的两个保姆很机敏地闪了出去,江成勋见四下无人,也懒得伪装了,语气不无刻薄道:“我是少你们母子吃喝还是少你们穿了?现在在这个大院里住的不是你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时秋染控诉道:“打从去年从海滨回来,你对我们是什么态度你自己不知道吗?”
江成勋冷冷道:“那你自己说说这是因为什么?”
时秋染瞬间心虚,眼眸闪烁,但嘴上必须强硬到底:“那是王慧和沈先明自作主张,我事先真的一点不知情,这一点我解释过很多次了,我敢对天发誓……”
“秋染,”江成勋冷漠的眼神微带了几分古怪,“发誓这样的东西,你自己信吗?”
言下之意俨然是,你要是信的话,又岂会戕害无辜稚子?
时秋染哑然,她怎么傻了?男人信你的时候,谎话是真的,不信你的时候,发誓也是假的。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胡说。”江成勋要拨开时秋染的手。
时秋染不放手:“就算我不能去江家露面,那你把小嗣带上吧?老二老三家的今天都去,总不能就你身边没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