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行止再重复,她猛然坐直身:“行止你刚说什么?!”
“我说,”江行止也坐起来,面对着乔冰一字一字,落得无比清晰,“我不会让江成勋的血脉在我这里传承下去。”
乔冰领略到了江行止话语里的意思,震惊得无以复加:“行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的身体里不是只有江成勋的血脉,更多的是乔家的,你是妈妈生下来的孩子,是外公和妈妈的传承,你不能因为江成勋,毁了你自己一生的幸福。”
江行止反问:“妈妈不也是因为他,毁了一生幸福吗?”
“你以为我不再婚是为了江成勋?那怎么可能?”乔冰头都痛了,“妈妈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罢了。 ”
乔冰拉住江行止的手,神色凛冽地告诫他:“你这话千万不要在你爷爷和外公面前说,尤其是你爷爷,他要知道你有这种想法,马上就会放弃你!”
江行止不以为然地笑了:“爷爷如果只想要个种|马继承人,他也做不到那个位置了,何况,妈,你以为我会在乎江家的那个座位吗?”他微微挑起眼梢,弧度锋锐的眼尾极尽睥睨和自负,“你信不信,不是我离不开江家,而是江家有一天,离不得我!”
眉宇间尽是傲慢放肆,狂得没天没地。
乔冰的瑜伽做不下去了,她把江行止哄回房,立刻到书房里连线了程薇薇。
“程医师,你不是说行止的第一亚人格已经有融合倾向,我很久没看他像今天这样子了!”乔冰心急如焚。
程薇薇只能说:“乔总,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心理病人的治疗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运气好一点可能很快,但也可能永远保持现状甚至更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