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忙的。”
王玉桂在二女儿这里碰了个不咸不淡,脸上不免有点讪讪。
祝君梨赶忙说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到的,比你们就早半小时。”
要说祝家的这四个姐妹里,只有祝君梨最像那种典型的农村居家妇女,勤快温墩,不善言辞,心肠柔软又怯弱,上听父母之命,下尊老公之言,连儿子都能对她发号施令。
祝君兰对她大姐笑了笑,这个笑比面对她娘要发自真心得多。
谢云书从侧面瞧着王玉桂的眼色,那是明显的怒而不发,他不由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要是搁以前他妈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外婆,他外婆的嗓子早就吊起来了,今时不同往日,他爸发达了,他外婆也憋屈了。
谢云书毕竟是谢祖望的崽,还是替他爸感到小爽的。
一群人往院落里走,王玉桂一直攥着谢云书的手,也不知哪来的心血来潮老太太忽然伸手摸了把谢云书的腿。
谢云书猝不及防,心里只来得惨叫一声“不好!”
王玉桂像发现了天大的不得了的事,只听兴阳村上空一声河东狮吼直冲苍穹:“小书你没穿秋裤吗?二兰,你是怎么当妈的?这么冷的天不给孩子穿秋裤,你作死吶!”
祝君兰震惊无比,几乎和王玉桂合上了二重奏:“小书你秋裤呢?你脱哪去了?作死呐!”
这晚谢云书给江行止发短信,给江小花分享他大年初一挨了一屁股揍的血淋淋的教训:【不孝有三,不穿秋裤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