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跑了!”裴寂梗了梗脖子, 正眼瞅到谢云书, 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书呆子你眼睛怎么肿得跟核桃一样, 你被人揍啦?”
“我眼睛肿了吗?”
裴寂:“你自己去照镜子咯!”
谢云书摸了摸眼皮,是有点刺痛,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不光眼睛痛,脑袋和嗓子都很痛,沉钝的大脑直到这时才一点一点恢复了记忆。
他想起昨晚跟贺峰那个傻逼血拼酒,至少灌下去一斤半茅台, 不过贺峰比他更惨,他是算着贺峰的量往死里搞他的,虽然自伤五百, 好歹也伤敌一千了。
谢云书下床往浴室走, 问裴寂:“你怎么过来的?”
“坐汽车啊,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 就给习武哥打, 他去车站接的我, 然后他带人要出去,让我在这看着你!”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过年还回不回宁城了,还是跟我回海滨?”
“不知道,我先在你这里玩两天,”谢云书这间屋是套房的主卧,房间的正中有个很大的温泉池,裴寂坐在池边撩里面的水,玩得还挺开心,“嗳对了,习武哥让你醒了给他打电话!”
谢云书洗了个澡出来后舒服多了,他在地毯上找到自己的手机,连上充电器,翻了下前一晚的通话记录,果然看到“已接来电”里,他跟江行止通话了三个多小时,最后生生把手机耗到了没电。
那果然不是做梦,他真的跟江行止足足聊了三个多小时……
谢云书坐在床边出了一会神,手机忽然叮铃铃响起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江行止打来了,一看来显却是个陌生号码:“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有点沙哑的声音:“汤姆,你这电话可真不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