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像个狗起劲,立时又扑上来,一边做出受伤的表情一边还故意舔谢云书的脸:“你是不是在嫌弃我?你怎么能嫌弃我?”

“好了不闹,”谢云书往屋外指指,“我家里人全在外头呢!”

“那你也要等我一会嘛!”江行止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示意谢云书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那意思不言而喻。

谢云书憋笑:“你自己慢慢解决,我先出去。”他说着,自己先走到衣柜那里去,挑出要穿的衬衫、毛衣,又蹲下去找裤子。

衣柜门是半掩的,将蹲在前方的谢云书笼罩在一片小小的阴影里。

从江行止的角度看过去,谢云书蹲在地上,头颅微微低着,只露出一截弧度优美的脖颈,白皙得仿佛在发光,一直隐没进睡衣的后领里,颈线之下是谢云书整块单薄而笔直的脊背,因为下蹲的姿势,他的腰线深凹进去,与囤部连成了一片引人遐想的嗳眛曲线。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在成熟之下,又在青涩之上的致命般的性|感。

江行止的喉结难以抑制得上下一滑,仿佛有某种吙热的液|体顷刻间从他的咽喉深处烧灼起来,又一路摧枯拉朽得往更下方延伸。

谢云书挑好衣服站了起来,他双手拉着睡衣的下摆往上一扯,上半身便整个从布料里穿脱而出,就像是一块精美绝伦的玉璧蓦然从原石中完整地剥离出来。

于是,那纤细紧致的腰线,削薄俐落的背部,及至肩胛两侧陡峭嶙峋的蝴蝶骨,全都巨细无遗地暴|露在江行止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