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从背后抱住谢云书,挨着他的脸颊蹭啊蹭,用脸蹭过了又用嘴唇蹭,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在谢云书的脸上滚来滚去。

这种被百分百依恋和倚赖的感觉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得了,谢云书的心像盈满的湖水,不住地往外溢,他反手捏住江行止后颈上的一块软皮揉了揉,江行止舒服得眯起眼睛,喉咙里咕哝着,直哼哼。

谢云书直乐:“你怎么跟个猫似的。”

江行止一口咬住谢云书的手腕,从善如流地叫唤:“喵呜!”

两个人满身黏糊糊,衣服也全脏了,谢云书皱着眉,洗澡吧,卫生间在院子里,水龙头一开哗啦啦的,万一把父母给吵醒了怎么办?不洗吧,这一身狼狈的怎么睡?

最后心一横,把脏衣服都脱掉:“算了,就这么凑活躺着吧,卫生间里也没热水,明天咱们早点回海滨去。”

“好。”江行止不怎么有所谓,他低头看看自己摊开的掌心,忽然抬手蒙了下脸,笑得肩膀一颤一颤。

谢云书整理着被子,莫名问道:“你笑什么?”

江行止附耳过来,边说边笑。

谢云书耳根一烧,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手上都残留着对方的东西不洗等着过夜,真是比他们刚才做的事还要铯情……

“别笑了,傻乎乎的。”谢云书铺好被子,把一直笑个不停的江行止揪过来,塞进去。

说着让江行止别笑,谢云书自己却又笑了,灯光下的眼睛如同洒进了星星的碎屑,闪闪发光。

江行止挨过来亲他,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男孩子都只穿着单衣和內褲,被子下的皮肤紧密无间,热烘烘地贴着,手和脚都缠在一起。

谢云书愁死了:“克制啊宝贝儿。”

江行止摇晃着脑袋不肯答应。亲密关系是一种打开就再也合不上的魔盒,慾望引领着人不断深入地探索,江行止像只刚闻着了腥味就停不下来的雄性动物,在谢云书身上这里亲亲,那里嗅嗅。

这样不行,谢云书刚想用力推开他,忽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是江行止的肚子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