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咣, 咣,咣……”

一声又一声尖锐的铿鸣在狭窄的甬道里不断发出刺耳的回音,几乎要撕裂江行止的耳膜。

这种超分贝的噪音对江行止的心脏负担格外大, 谢云书发现他的不适, 不敲了。

“别停……继续敲……”

“没事,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时间一分一秒得过, 伴随着无尽的黑暗, 饥饿和脱水相继而来, 温度慢慢降低,他们知道这个时间是进入深夜了。

风从断裂的建筑缝隙里漏出,呜呜咽咽,远处不知道哪里有重物坠地,发出轰隆巨响。

为了取暖,他们连手脚都缠在一起。

谢云书忽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江行止不解。

谢云书摁亮了手机,微弱的荧光映亮他的脸,即使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依然焕发着明亮的神采,仿佛蕴藏着水光。

江行止在幽微的荧光里被他注视着,心底如同被一根柔软的针刺轻扎了下,又问了一遍:“你笑什么?”

谢云书笑的是尽管被困在这里很倒霉,但因为是跟江行止困在一起,他们两个人能够这样前所未有的亲近,也是祸里得福了。

但这种隐晦的心思谢云书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说:“我笑这里的风声很可爱,像在唱歌。”

江行止也笑了:“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