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他忍住了,宣泽面上不动声色,木讷地在石桌的一旁坐着。
石桌上摆着水果,甜品,还有香茶。
小鱼跟小何,一个人在给傅云舒扇扇子,一个人在给他扒花生吃。
这花生是右护法亲自种的,嚼在口中,有鲜甜的花生汁液,傅云舒葱白的指尖,夹着一粒花生,递到宣泽面前:“你尝尝,这种没彻底成熟的花生最好吃了,甜甜的。”
宣泽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自从他被师父带回门派,除了一开始,师父对他关心备至。后来,他们哪里有这么亲密无间的时候?
即使师父情缘水发作的时候,全身燥红的被他抱在怀里,即使这辈子,他几次三番把傅云舒强制性地禁锢在身前,都没有此时此刻,这样甜蜜,这种让人沉浸其中的巨大满足感。
这种亲昵,这种甜,宣泽从来没有享受过。
他眼睛失神地看着傅云舒白嫩的指尖,宣泽唯一的念头就是咬住他们,在嘴里细细啃,肌肤的嫩滑,加上手指骨节发硬触感,让宣泽失魂落魄。
白得晃眼的指尖不断接近宣泽,诱惑着他。
宣泽的手指甲用力扣自己的腿,阵阵疼痛使他维持着一丝清明。
他眼中的欲念完全褪去,黑紫色的墨子暗沉沉的,没什么反应,他张开嘴,有一丝软滑的触感轻轻撩拨他的唇瓣,傅云舒把一粒花生仁塞进他的嘴里。
半响,宣泽没有合拢嘴。他的舌尖滑动着嘴里的花生仁,不肯咬破,任由它在嘴里滚动。
傅云舒长长的睫毛卷曲着,他水汪汪的黑眸倒映着火把橙色的光,“怎么样,好吃吗?”
“嗯。”宣泽轻声回应,太好吃了,你根本想象不到。
这是他等了二十多年,迟来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