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庭将面容沉在黑暗里。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超过了偿还的界线,但是却并没有阻止自己。

他也想要看看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

卫韫本来在对方询问的时候只是不想被察觉到异常说的。却没有想到靳寒庭居然会说去别墅看看。

这跟眼前的邪祟并没有关系。

他是什么意思?

他眼神困惑,难得有些迷茫,然而在他说完之后靳寒庭就消失了。

窗帘处的阴影与月色融合在一起,房间里迫人的昏暗消失。卫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掌心紧紧攥在一起,甚至已经出了血。

开了缝隙的窗户里吹进了些风。

他皱眉收回目光,就听见了敲门声。

“卫韫?”

说话的是郁月琛。

谢宙刚才接了一个电话。

在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之后,郁月琛神色动了动,走过去敲响了门。

迟澜刚想要阻止他,就听见里面传来卫韫的声音。

“我醒了。”迟澜立刻直起身子来。

郁月琛却忽然停下道:“我记得……你答应给美术协会的史密斯先生打电话说这里的情况。”

“卫韫昏睡了很久,外面应该很担心吧。”

他话音落下,迟澜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狠狠地看着郁月琛,在对方若无其事的平静对视时,心底骂了句,转身去打电话。

而这时郁月琛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隐约的光亮,他伸手打开灯,这才看向卫韫。

“感觉怎么样?”

卫韫抿唇刚要说什么,对方微凉的手就贴在了他额头上。

冰冷的指尖贴在额头上,叫卫韫有些不自在,郁月琛却自然地收回了手。

“没有发烧。”

随即,他又很认真道:

“阿韫,你睡了很长时间。”

卫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可能是太累了吧。”

他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在这儿?”

郁月琛摇头:“从你昏睡开始我们一直都在。”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