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电梯到达地面后暂停了片刻，一对母女走了进来。其中的小女孩瞧起来六七岁，视线刚好对上柳晔和霍铭牵在一起的手，然后她抬起头，看了看霍铭又看了看柳晔，声音糯糯甜甜：“叔叔，你们好般配。”

柳晔猛然一惊，人一下清醒过来。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知道什么叫“般配”。他脸上发烫，连小女孩的目光都无法直视，扭头飞快地扫了霍铭一眼，便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

霍铭笑了，紧了紧与柳晔交握的那只手。

“谢谢，你也很可爱。”霍铭对小女孩说道。

另一边按完电梯按钮等着关门的母亲听到这个对话，不禁回头，大概被霍铭和柳晔的颜值惊了一下，继而礼貌地冲着他们笑了笑，接着拉过她的女儿，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小姑娘的小鼻子。

电梯在五楼停了下来，俩母女走了出去。

霍铭看着柳晔笑：“连小孩子都看出我们是天造地设地一对。”

真是不要脸。是了，霍铭向来不要脸。

柳晔乔装镇定地看着关合上的电梯门，一言不吭。

霍铭发出几声闷笑。

电梯很快到达霍铭要去的楼层。

“我很少来这里。”霍铭指纹解锁公寓的门。

门一开，那偌大公寓便一览无遗，厅很大，尽头一个螺旋楼梯。如霍铭所说，他很少来这里。一茶几一沙发一套靠墙的多媒体设备就是大厅的全部。空荡荡没有什么烟火气息。只不过柳晔来不及细看，人才刚进去就被霍铭一把抱住。

柳晔唬了一跳，接着不知是激动还是害羞，亦或是紧张，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门关上，霍铭靠在门板上，抱着柳晔。原来和柳晔一样，那一路上来的冷静，他也是伪装的。

他双唇贴在柳晔耳边，说道：“柳晔，我这辈子彻底栽在你手里了。你知不知道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竟然想那如果是梦，干脆就让我永远不要醒来算了，甚至让我死了也可以。”

柳晔没有动，也无法动。霍铭的声音喃喃带有魔力，仿佛在下咒，在他心里下了一个名叫“霍铭”的咒。

“柳晔，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好不好？”霍铭从柳晔耳边离开，看进他的眼睛。

“……”突然就有点难以启齿了。这种事情，说过一遍就可以了吧！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表现，柳晔觉得特别没脸，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在霍铭面前哭成那个样子。

“我想听你再说一遍，”霍铭半是祈求似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

“我……”柳晔眼神乱飘，不敢看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嗯？”霍铭不达目的不罢休。

柳晔脸颊发烫，最终还是在霍铭的灼灼目光下，轻声说道：“我喜欢你……”

只是这一回，他的声音骤然停在霍铭温柔的亲吻里。

轻轻的，甜甜的，像千年的桃花酿，醉入心肺。

“扑通、扑通”，耳边俱是心跳的声音，浑身都是触电般酥麻的感觉。

柳晔的初吻就这样送出去了，特别突然，没有半点准备。

宁静的夜晚，白炽的灯光下，他们无声地接吻。不知过了多久，霍铭才放开了柳晔。

柳晔大脑一片空白，连后来什么时候被霍铭带到二楼卧室都不知道。

……

第二天一早，柳晔在啾啾鸟鸣声中醒来。

他从床上坐起，半身露在鹅绒被外。刚睡醒，一时有点懵，好像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脑中的记忆画面开始一点一点地回放，柳晔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霍铭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