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手废了,并不妨碍他继续当有名的国画传人,只是以后需要延长出画的时间,但没关系,这反倒还能营销一下他“不屈不挠”的全新形象。
更何况,过几天,傅泽为他特意举办的比赛就要开始最终评奖了,届时把“为救傅泽而废掉双手”的新闻传播出去,大肆宣扬,可以吸引更多目光不说,还能顺势在傅泽面前卖一波惨。
这么一想,倒也不亏。
至于傅恩那边……他和岳千星勾结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哪怕查出当初偷画的聊天记录也无济于事,毕竟偷来偷去都是假的,傅家没有任何损失,他只要咬死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继续沿用“想带画给傅恩的师父看”这个理由,一定安然无恙。
于是时见钦蓦地笑了,对着一脸震惊的医生温柔道谢,从容地离开了办公室,艰难地拨通了傅泽的电话。
很快,蓝牙耳机中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没有被拒接的事实,使得时见钦的笑容更柔和了,陪着他本就出众的外貌,引起了人来人往的医院中,其他人的注视与偷拍。
“怎么了?”
接到电话的傅泽正趴在床上和顾唯昭进行毫无意义的表情包对话,对于时见钦的意外来电,却显得非常气定神闲,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对方被放了出来,大概率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这人重振旗鼓的速度,会这么快。
心态真好啊。傅泽在心底难得夸奖一句,又无所谓地冷笑。
就是不知道,等过几天有关“时见钦剽窃”的新闻铺天盖地之时,对方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心态了。
时见钦不知道傅泽心中所想,还沉浸在自己没有被拉黑的庆幸中,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声音含情脉脉中带着痛楚:“我刚才去看了专家……说,我的手,以后怕是好不了了,没法再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