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旋即想起之前在山洞里收到的纸条。
此时,背对着他坐在帐篷外的男人站起来,并转过身,一张只存在于回忆和照片中的脸,被篝火的熏光晕开一片暖意,朝傅泽展颜一笑:“这么多年没见,还认得哥哥吗?”
傅泽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片刻,只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和傅恩对视:“哥……哥哥哥?”
“坏了,这么多年没见,我弟成鸽子了。”傅恩故作愁苦地按了按眉心,接着宠溺地张开双臂,“算了,鸽子弟弟也挺可爱的,不嫌弃。来抱一个?”
紧握在手上的力道松开,傅泽惶惶不安地侧头,用求救般的语气说:“我真不是幻觉?还是说这人是你们准备好,找了个人整容,给我当慰问品?”
傅恩因为傅泽的脑洞大开,一张笑脸僵住:“诶?”
顾唯昭一言难尽地看向被秦哥和属下们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去的傅恩,朝忐忑不安的傅泽点头:“他就是你哥哥,如假包换。”
宛如梦境般并不现实的妄念,有朝一日竟然成了真。
傅恩竟然真的还活着。
这样极具冲击力的事实被顾唯昭盖章定论后,傅泽心里的迟疑被迅速抛开,朝着傅恩的怀里飞奔而去:“哥哥!”
傅恩将他稳稳地接住,身形都不带晃一下:“在呢。”
“哥哥!哥哥呜呜呜……”傅泽把眼泪往对方衣服上蹭,搞得后者手足无措:“别,你哥我在山里头潜伏了一天,衣服脏得很,别蹭啊!非,非要蹭的话,等我先去换件衣服再——”
一听他在山里蹲了一天,傅泽立刻心疼了,从对方身上跳下来,借着篝火的光亮,仔细地上下查看对方的身体:“冷不冷?饿不饿?没受伤吧?要不我们先进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