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星也领悟出了这层意思,藏在衣兜里的手指飞快地蹭了蹭, 消磨掉那一层痒意, 表情诚恳:“参加一次比赛时, 我站在领奖台上, 从人群中瞥到的,但他似乎只是一时好奇, 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我人在台上,来不及去拦。”
当然, 就算傅恩站在面前,岳千星也不会想把人叫住就是了。
“傅恩”这个人, 岳千星并不了解, 但综合傅泽和谢景天那里偶然提及的一两句, 以及权贵圈里时不时对“傅恩”的惋惜来看,并不是个简单角色。
彼时他风头正盛,在傅家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要找一个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回来?
但时至今日, 他的处境和以往相比,一落千丈。虽说车队还在, 可没了傅家的幕后投资作为支撑, 很多事情都只能靠他自己,并且在国外,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早知道,就不这么着急换国籍了。
想到这里,岳千星眼底浮现一抹懊恼,见时见钦没说话,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时见钦喜欢傅恩”这件事,尽管他也是从对方费尽心思偷画的行径中揣测出来,又结合了一下傅恩当年学画画的事情,不难知道两人应该是旧相识。
心上人杳无音信好几年,以时见钦的性子,自然日思夜想,思念过深以致于疯魔到要偷画,猛然得知傅恩尚在人世的消息,于情于理都应该喜出望外,欣喜若狂,抓着他追问更多细节才对。
但时见钦从一开始就非常冷静,似乎这件事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感情起伏。
这就让岳千星想不明白了。
时见钦读出岳千星眼里的困惑,却并不在意。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时见钦就对傅恩没有任何念想,刚才那一问,也只不过看在双方曾经共同的老师面子上,礼貌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