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好,过一周就可以安排手术了。”聊到家人,孟冬阳的尖刺软化,“谢谢您安排的医院。”

“要想谢我,就好好练车,知道吧。”傅泽转着笔,笑道,“我还等着你代表咱国家光荣出战呢。”

听见傅泽轻描淡写地把恩惠转变为利益相关,防止自己思虑过度,孟冬阳笑了笑:“您放心,我从来不白拿别人的钱。”

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孟冬阳在心里补充。

“那就好,早点休息吧,明天就开始训练了,我可不想听宋老板跟我说你熬夜过度,体能训练不到十分钟就被抬进了医务室。”

傅泽见他没再纠结之前的话题,悄悄松了口气,三言两语将人打发去休息,刚挂断,就无缝接到岳千星的来电。

这是一直给他打电话呢?傅泽翻看来电记录,不屑地撇撇嘴,干净利落地点了拒接。

被挂断电话的岳千星,整张脸写满了焦躁不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压抑着杀气和无端涌上来的慌乱。

原本他只是猜测,现在是确定了,孟冬阳的态度与傅泽息息相关。

是傅泽知道自己当初的欺骗了?时见钦告诉他的?

不,不可能是时见钦,那家伙还有把柄在自己手上。

岳千星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在露台上站了许久,直到指尖被烟头烫了,方才回神。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如坠冰窖,想到了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

傅泽恢复记忆了。

半晌,岳千星在自己几乎要冲破心脏的心跳声中奔跑起来,不顾前来庆祝他乔迁之喜的人们不解的目光,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自己新买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