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完了?不对,怎么可能喝这么快!”

傅泽一拍栏杆,瞪着空空如也的罐子,不肯罢休:“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等,等着,我这就来找你……”

他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充斥着惊恐的呼喊:“别动!”

谁……啊?

傅泽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拧着眉头,就这趴在栏杆上的姿势回头,半个身子跟着旋转,不介意间将整个身躯往栏杆外带了带,看起来摇摇欲坠,本人却毫无所觉。

看见这一幕,顾唯昭只觉天崩地裂,再也顾不得其他,用令人惊叹的速度冲过来,将随时可能掉下天台的傅泽从栏杆上抱下来。

“你疯了?不要命了?!”

傅泽肩膀被人用力地压着,让他无法起身,只得努力睁大眼睛去看身上的人。

借着悄然跃出乌云的皎月,傅泽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他傻乎乎地咧开嘴:“是,是你啊,你终于来啦,顾……唔!”

“顾唯昭”三个字还未说完,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从脑海深处迸发,带着压城之势,席卷而来,疼得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竟然挣开了顾唯昭的桎梏,双手死死地抱住头,整个人蜷作一团,浑身生出冷汗。

无数的画面与文字被疼痛从脑海深处挖掘而出,像是拼图一般将记忆中缺失的空白部分一一填补,拼凑而成完整的画卷。待到画卷完成的瞬间,傅泽整个人已如脱水的鱼,面色苍白,几乎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