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没见,我还以为阿泽真的和传闻中一样不堪,但今天一看……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见不得别人难过,总是因为这样委屈自己。”
和以前一样?
这五个字一出,傅泽心里一激灵,喉头滚动,敷衍地笑了笑:“是、是吗,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呢?我都快忘了。”
原身以前不是个行事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吗?怎么听戏凌云的意思,好像不是这样?
“我猜你也不记得。不过也是,之前同学会你一次都没来参加,时间长了,不接触了,肯定也忘得一干二净。”戏凌云朝他戏谑地眨了眨眼,一副了然的模样,旋即又神色复杂地垂下眼睫,“也是,只有舍不得的人,才会抓着过去念念不忘。”
傅泽刚被他勾起想要借机探寻原身和顾唯昭有没有什么联系的心思,又被后头近似于“求而不得”的苦闷给堵了回去,心中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把话题转回正题:“那个,录音的事儿,你想好了要怎么处理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都可以提出来,我尽力配合。”
听到“尽力配合”,戏凌云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但没有立刻顺应傅泽的意思,说出自己的需求,而是起身,越过桌子,半个身子朝傅泽压了过去。
傅泽在玫瑰馥郁香气扑面而来的瞬间,就吓得僵了半秒,紧接着整个人大幅度后仰,椅子被他带得跟着倾斜,摇摇晃晃的,一副岌岌可危即将摔倒的模样。
“你你你你干什么?!”傅泽抱着杯子,“你”了好几遍,才把话说完。
落在戏凌云眼里,这就是一只怀里抱着食物,被吓得炸毛的小仓鼠,一双墨玉似的眼睛写满了害怕,仿佛自己是会吃掉他一般。
戏凌云终于还是没忍住,单手倚着桌面,笑得双肩抖动,解释道:“我只是想把你杯子拿过来倒杯水,你这样……噗,比当年可爱多了。”
傅泽抱着杯子,透着迷茫:真的是他想太多?
可刚才那个距离,也太……
不等傅泽多想,一阵敲门声传来,让正想继续哄骗他的戏凌云收起笑意,警觉地看向门口:“谁?”
“少爷,您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