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戏凌云应该也想好了怎么拒绝自己刚才那“普却信”文案的说辞。

抬手关掉水龙头,傅泽正要走出洗手间,忽然听见隔间的门被打开。

“……傅泽?”

一个人叫着他的名字,夹杂着迟疑与惊喜。

傅泽一怔,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声音,他没有听过。

见傅泽僵在原地没有动弹,来人似乎也不知道什么礼节,看不出来排斥,像是随心所欲惯了,上前几步凑到傅泽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随后得意洋洋:“我就说刚才门口那个人是你!刘洋那小子,还非得说我看错了。”

刘洋又是谁?这儿还有其他认识原身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蓝色平头的男人疑惑地说,嘴角的唇钉刺得人眼睛疼,“这几天也不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可关心你了。听说你和谢景天那小畜生和好了?你怎么想的,难不成是打算卧薪……”

男人嬉笑调侃的声音在傅泽冰冷的眼神中戛然而止,脸上的谄媚之色如潮水般褪去,咽了口唾沫,烫手似的收回了搭在少年肩上的手,嘴唇嗫嚅着,不敢再开口。

傅泽在听到“小畜生”三个字时,原本慌乱的思绪顿时消散,愤怒和厌恶将其轻而易举压过,让他冷静下来。

打扮得像小混混,表面说着关心,却连去原身生日宴的资格也没有,只能被动地等待原身的联系,又用贬低辱骂谢景天的方式来和原身搭话博好感。

种种特征加起来,他大概猜到,这人在原身这儿的角色定位——二三流世家的子孙,精于奉承之道,像狗腿一样簇拥在原身身边,原身喜欢听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