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丞抬手轻轻一摇。
阿山立马高兴了,“你懂我的意思就好。”
肖乐看着莫丞的手势,摸了摸下巴。
等莫丞去收拾狼皮时,肖乐向阿山打听着,“莫丞的手语是跟谁学的?”
“我们村里有位老人,他的契兄天生就是个哑巴,所以出山特意找人学的,为的就是和契兄能交流,后来莫丞出事后,就是跟着他学的。”
阿山低声说道,“可惜,两位老人去年就双双去世了。”
“你们村里的契兄很多?”
肖承云岔开话题,自打三公公去世后,他就不喜欢谈论这中悲伤的事儿。
“多,”阿山没有避讳地告诉他们,“我们村子靠着大深山,你们瞧瞧,这望眼过去,就看不见山的尽头,田地也贫瘠,换句话就是穷。”
“离大路近一点的,家里多余的菜果还能拿到镇上去卖,我们这出去一趟,天不见亮出去,傍晚了才能回来,走得腿打颤,哪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进来?”
就是他们村里的姑娘,若不是打小感情就深厚的青梅竹马,大多数也嫁到了前面几个村子里。
“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过好日子?”
阿山叹了一声,“我们村有很多对契兄,老了以后,干儿子就会帮着送上山,一辈子也挺好过,我嘛,打小就喜欢男娃,所以到了议亲的年纪,我也在找合适的契兄。”
说着,他看向肖承云。
肖承云清咳一声,“我成亲了。”
阿山有些失望,又看向肖乐,肖乐咧嘴一笑,“我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