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进了灶房后,肖乐继续干活儿。
而堂屋里手拿着竹片的肖大柱,却没有干活儿的心思了。
晚上。
肖大柱翻来覆去没睡着,扰得肖王氏都开始心烦了。
“干什么呢?”
听见她小声的抱怨,肖大柱坐起身,“你起来。”
肖王氏吓一跳,想起白天和小儿子、儿媳妇在院子里说的话,有些害怕地坐起身,“我没说婆婆坏话。”
肖大柱沉默了一阵,“……那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说那事儿啊,”肖王氏也明白他说的是白天听见的那事儿,“有什么好说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哥哥弟弟们也来家里为我说了理,婆婆……也说了软话,我再提,她不舒心,你也为难。”
为难过后,婆婆一哭,他们又会在房里低声吵架。
肖王氏不喜欢。
肖大柱的手紧握成拳,“我是你男人,你、你就这么不信我?”
肖王氏沉默了好一阵,在躺下时忽然道,“怀承云的时候,我半夜不舒服,还流着血,你也怕了,跟娘说想要二十文钱,领着我去镇上看大夫,娘骂我事儿多,再三给你保证不会有事儿,她是过来人……”
肖大柱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一只手狠狠捏着。
“……你信了,那时候我害怕极了,可你信了。”
肖王氏擦拭掉眼泪,她下半夜还是很害怕,拉着肖大柱的手说要去看大夫,可肖大柱除了一遍遍安慰她,房门却没打开过。
也亏得后来她和孩子没出事,不然……
肖王氏不再想,但也是从那时候起,她知道家里最大的是婆婆,她没本事和二弟妹三弟妹那样笼住丈夫的心,就只有听婆婆的话。
“哟,爹您这是一晚上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