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肖爱民摇头,“吵到激烈的时候,啥话都说出来了,说完后又一脸后怕,接着说自己胡说八道。”
那些话他没跟肖乐说,什么和他结婚就是为了过好日子,结果居然想卖鱼,浪费了她的青春啥的,还不如跟着肖卫国……
“我没有逼问,她也没跟我继续卖货,而是回了娘家,已经回去好几天了,”肖爱民抿了抿唇,“但是我觉得她有些话说对了,她喜欢的不是我,是有出息,有钱的我,而我呢,就想卖鱼,就想守着爸妈。”
“……我还不如你呢,我都不想卖鱼,想卖菜。”
闻言,肖乐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真的打算卖菜的。
肖爱民噗嗤一笑,“卖菜怎么了?只要好好过日子,那日子不会越过越好?”
肖乐也只是笑,他知道肖爱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没多话。
这顿饭比过年还要丰盛,吃饭时,肖爱民向大伙儿敬酒,意思就是明年开春后,他们准备修房子,还要请二叔三叔两家帮忙。
喝到最后,肖爱民醉了,抱着肖大伯哭,说想离婚,又怕给他们丢人。
这都是一家人,倒也没人觉得尴尬,反而气氛沉重。
肖大伯红了眼,肖大伯娘跟着肖爱民哭。
等将醉酒不再闹腾的肖爱民扶回房里,又将肖大伯夫妇安抚好后,两家人才离开。
“这得逼到什么地儿,才会哭成那样的?”
肖三婶牵着晓文走在前面,和一旁的肖妈道。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肖妈虽然这么说,可回到家时,却难得挠头对肖乐道,“我们便还真没有难念的经哈?”
肖乐干巴巴地回着,“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