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低着头看,摇了摇头,“你摸得太轻了,不疼的。”
她说的不是假话,这淤伤也并不严重,疼痛只是被砸的那一下罢了,那几秒钟过去以后便没有任何不适。
可这伤看在姜清宴眼里却没有这样简单,她抬起头,放任心里那株名为恐惧的花朵盛开,“司镜,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果韩启鸣身上带了刀,那今天会不会就是我们死别的日子……”
她从来没有想象过亲近的人离开自己是什么感受,自从父母不在开始,她的血冷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韩悠宁这盏深夜里的灯曾经带来过温度,可她们之间始终有距离,韩悠宁带给她的感受从未渗入进骨血里。
只有司镜,这个强势又温柔地折下她棱角的人,让她头一次忍不住害怕地去想象失去的模样。
对她而言,司镜是遇水而生的花,随着时间长在她的血肉里,一旦剥离便是撕筋剜肉的痛楚。
她抿着唇,在司镜怜惜的目光里近乎呢喃:“司镜,我不能失去你。”
“我知道,”司镜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把她搂进怀里,心软地摸她的头发,“这也是你刚才不说出真相的原因,你害怕我会再被韩启鸣伤害。
即使理智告诉你他没有能力对我怎么样,但因为感情的缘故,你忍不住害怕。”
姜清宴闭了闭眼睛,用环住她腰身的动作回应着她。
司镜低头问:“清宴,你想知道我配合你的原因么?”
“不……”她低声而明确地拒绝,声音里仍旧带着未散的惧怕,“我们已经知道韩启鸣是悠宁自杀的罪魁祸首,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