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鸣这才放下一直张着没去碰姜清宴的手臂,边整理着领面,边冷笑而对,“该说的我已经跟她说了,你们慢慢交流。”
“韩启鸣,你让我的忍耐到了极限。”司镜的眼神凛冽生寒,常年淬炼的威慑气势陡然显出。
韩启鸣毫无惧色,反而笑道:“我跟沐欢订婚了,就算我在临州的古玩生意救不活,但凌海的古玩市场会由我来开创,你以为你还能威胁得到我什么?”他说完,转身走进花园,暗含深意的话音散在微风里:“你们的怀疑没有人会相信,不如把一切归零,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宴席上的人感觉到这边不那么寻常的气氛,谁也没有涉足。
司镜紧盯着韩启鸣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的手臂被一双手轻轻挽住,耳边颤抖的呼吸拨动凝固的空气。
“司镜,对不起。我……”
姜清宴的解释还没说完,司镜便转过身来轻声打断。
她双手去握姜清宴的手腕,不但不见半分责怪,还充满了安慰与了然,“不要道歉,我知道不是你主动挑起的。
你比以前成长了很多,不但会从多方面来分析判断,还会在对手面前隐忍不发,所以刚才如果不是他先出言不逊,你不会那样对待他。”
她的声音轻慢,却有力地抚去姜清宴心中的愧疚和惶然。
她不顾远处的人们在用什么眼神注视着这个方向,只以姜清宴的感受为这一刻的最重要的事。
“是……”姜清宴吸着鼻子,眼里的水光不堪承重,从眼眶里跌落。
司镜抬手抹去她脸颊的泪痕,暂时忍下拥抱她的欲望,“走,我们回家。”
刚才的对峙可想而知会成为外人的谈资,司镜便不打算再回去,带着姜清宴绕着花园小径去了停车场,并把周屿叫来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