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欢还是笑着:“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当然应该互相照顾。”
司镜客套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该午休了。
她回房洗了个澡,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去了一趟画室没找到姜清宴,再下一楼客厅。
中午的阳光最烈,金色的光芒似水一般从室外漫进室内,从地板涨到了沙发上,淹没了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熟睡的女人。
她容色昳丽,白瓷般的肌肤在金色的阳光下纤尘无染,冷棕色的长卷发被镀成蜜糖色,丝丝缕缕地垂在她的侧脸,美而脆弱地沉睡着。
像只干净柔软的小白猫,正不设防地熟睡着。
司镜顿了顿脚步,无声浅笑地凝视着这画面好一会儿。
窗边的画架上晾着尚未完成的画作,她轻着脚步走过去。
画纸上已经草草地铺开淡金色的晨光,在光芒的沐浴下,身材高挑的女人眼神凌厉地抬着手臂咬手腕上的护腕,碎发扫在眉梢,长发在身后飞扬。
乍一看仿佛是要上战场打仗的女将军,再仔细一看,这人身上穿了件运动内衣和热裤,明明是正在运动。
司镜伸手去抚摸那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轮廓,外头的阳光好像晒进了心里,温暖得过分。
她回到沙发边坐在边缘,无声地拿起茶几上的ipad打发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响起轻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