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宴展开毛巾,双手捧着它裹上司镜的发顶。
她眼底的犹豫沉浮着,轻着动作擦拭。
她们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姜清宴越擦拭越要往下,腰也弯到了这个姿势能到达的最大程度。
她们的鼻息靠得越来越近,她能看得清司镜微微颤动的睫羽,还有那捉摸不透的深邃双眸。
现在是个顺其自然亲吻的好时机,只要她能忍下去。
姜清宴手中的动作慢下来,她微启红唇,目光落在司镜的唇上,气息比自己的唇早一步吻住司镜。
近在咫尺之际,司镜别开了脸,平静的眼神终于起了波动,她满含失落地低声呢喃:“清宴,我真的想知道,这样一次次的委屈,你到底可以忍受多久……”
姜清宴心下一震,试图坦然地和她对视,柔柔的笑容里带着些羞赧:“……你在说什么呢,你不想了么?”
“我怎么会不想,”司镜笑了,这笑容却没有浸透到她的眼底,眉眼间尽是清醒,“可你误会了一些事情。我不想要这么累的你,不想要这么委屈的你,更不想要以为可以用身体来达到目的的你……”
她边说边拿下姜清宴手中的毛巾丢在床上,站起身缓步上前,让姜清宴不得不后退。
“司镜,你……”姜清宴再也维持不住刚才的伪装,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说什么才能把局面扭转回最佳的状态。
“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司镜弯着唇,脚步仍在逼着姜清宴后退。
如果没有刚才几乎要相触的唇,她是可以忍到魏不言这个游戏结束以后的。
她本来打算用那对玉佩大大方方地和姜清宴深谈,让姜清宴把实话告诉她,不管她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她都想要努力去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