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皆由妖兽死后所化,而已经身死道消的妖兽,如何能够“醒来”,又如何能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苏允静静看着百兽牌,“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老老实实做你该做的事。”
“所以我只问你一句,他会提前消失,是不是与你有关?”
大量剑气灌入,百兽牌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也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藏不住了,只能拼命挣扎。
“或者你还可以回答另外一个问题,他的真身是谁,如今到底在什么地方?”
苏允弯了弯唇角,“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两个都不回答,那我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如干脆。”
“我说,我说!”百兽牌终于坚持不住,“他在幽冥,他的真身其实是……”
啪的一声脆响,百兽牌银色的卡牌上方忽然多出了一道黑色的裂痕,之后便彻底停止了挣扎。
苏允:“?”
苏允晃了晃手中的卡牌,又试着召唤了两只妖灵,发现虽然召唤妖灵的功能一切如常,但藏在里面的器灵仿佛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再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晌午,正在苏允想办法将器灵揪出来逼问的时候,余铖忽然推门进来,脸上带着说不上焦急还是高兴的神情。
“怎么了?”苏允将卡牌收了起来。
“师兄你没出门太好了,”见苏允好好待在屋内,余铖顿时松了口气,“上界御兽坊来了两位使者,指明了说要见您,师兄快随我去议事堂吧。”
御兽坊?
“他们来找我做什么。”苏允问。
提到御兽坊的使者,苏允首先想到的就是之前在秘境里遇到的那个温鸿。
不过他与温鸿当时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才是,对方如今忽然来找自己,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
“我也说不清楚,”余铖摇头,“等您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实在问不出什么,苏允只能跟着余铖一起来到议事堂外。
然而推开大门苏允才发现,今日来找他的其实并不是温鸿,而是另外两个完全陌生的修士。
两人身材一个清瘦一个高挑,皆穿着装饰繁复的月白法衣,周身灵气凝实,修为至少也在化神境之上。
尤其是身材高挑的那一个,苏允甚至有些看不清对方究竟是何种修为。
苏允刚要踏进屋内,就被余铖一把拉住。
“师兄先等等。”
等什么?
苏允莫名其妙,紧接便听到屋内传来“嘭”的一声响,原本放在桌上的茶杯被人尽数扫到了地上。
“姓薛的,你别欺人太甚,今日明明是我先来的,人也是我先看中的,凭什么如今却要成了你的徒弟!”壬水峰主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这如何就成我欺人太甚了,”薛至也很不服,“再者说,你先前不是一直都很看不上苏允吗,怎么如今又忽然心血来潮,打算收他为徒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看我想要收他做关门弟子,心底不服,所以才刻意跑来拆我台的,是不是?”
“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看不上他了,还有什么叫拆你的台,我想收他为徒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真的无关吗,”薛至笑道,“今日来离坎剑宗可是我先提出来的,再者说,要不是有你在这里,收徒一事估计早就定下来了,哪用得着你在这里废话。”
“你!”壬水峰主嘴笨,根本就吵不过薛至,只能气得跳脚。
“那个,还请两位消消气,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沈掌门小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