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讯号的那刻,文斯握着电话的手指蹭过脸颊,竟然觉察某种湿滑的液体,已经温热变成冰凉,他手背下意识一摸,那点冰凉又被一线温热覆盖。
文斯惶然愣在原地,完全搞不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季景是去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还人陪在身边,但文斯好像突然就被电话那端浓烈的莫名情绪所染,一下没忍紧,泪如泉涌,怎么止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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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走后的第三个月,雪人融化,文斯却联系不他了。
电话空号,地址错误。
文斯问卢庚,卢庚意味深长地看他,只道他不知季景具体在哪,但说他现在过很好,因为想要一个彻底的新生,所以和过去斩断了全联系,就连他了解的那一点动向,还是因为别人传递的只言片语。
闻礼无法跟文斯解释什么,因为他答应过季景的。
季景对他说一切,是故意为让他“难受”,让他时刻铭记一份未能宣之于口的恩情,而季景不告诉文斯,是不想让他知道还这份恩情。
但闻礼亲眼看到文斯从开始的疑惑重重,到逐渐恢复如常,最后再不询问季景的消息。
他觉,他或许是猜到了,但因为也在时白季景的良苦用心和决绝选择,所以仍旧装作什么不知道。
文斯确实已经白,在季景与他断了联系后的某,文斯又看到系统界面现。
界面中什么文字和显示也没,只剩个空掉的蓝色半透面板,文斯尝试召唤“小圈”,它没现,但文斯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