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最后还是提前回来了,八点多,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晚,到家后和父亲聊了很久工作的事,后来各回各的房间,似乎也还正常,但文斯总觉得怪怪的。
躺在床上,文斯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给隔壁发微信:[都怪你,今天拍戏的时候他们都笑我了。]
[笑你什么?]回复倒挺快。
[哼,明知故问。]文斯发了个不满的表情包,就脖子上那几个红印子,害他从早上化妆被笑到晚上卸妆。
文斯接着打字:[我问你,是不是今天不高兴了?就因为我没去你公司等你?]
这回有一阵没回复,待了会儿,才收到一条:[到我房间来。]
文斯刚要下床,又倒回去,四仰八叉躺着,表情愉悦地举着手机:[不去,你让我去我就去啊?你先说,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我气了?]
[是。]
文斯隔着屏幕都能想象闻礼此刻的表情,[我那不是想早点回来陪爸爸嘛,你明明可以提前的,干嘛骗我说很晚啊?]
[因为想看看,你愿不愿意等我。]
臭弟弟还挺诚实,但也够别扭的,文斯想敲敲他:[我当然愿意等你,但也得考虑爸爸的感受,你也真是的,什么醋都吃啊?]
[不是吃醋。]
[那是什么?]
但文斯等了挺长时间也没等到答复,直到他在想是不是真的应该去隔壁时,闻礼打来了电话。
“不是吃醋,”他说,“我只是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