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再晚一天闹翻,他是不是就能、让闻礼至少高高兴兴地过完这个生日?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作弄人,偏偏要选在今天,他本来就够愧疚到无地自容了,只感觉对弟弟的伤害已经严重到无以复加。
文斯想什么,这时都写在脸上了。
闻立民无奈又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示意冯姨收走餐盘,在他肩上拍了拍,“上楼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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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同父亲到了蛋糕店,虽然是早就预订了,但蛋糕现做还在烤箱里,他们便先去商场挑选礼物。
闻立民是有意带文斯出来转转的,不想让他闷在家,从男装店和男表店各选了几样礼品,回到一层时,路过那片都是珠宝店。
周末的上午人暂时不多,有对年轻男女走进一家店,文斯听到店员和他们说话,听到他们说订婚戒指。
文斯后知后觉,现在才知闻礼手上那枚戒指,他还说“送给他一个”,都是认真的。
本来就是啊,弟弟那么认真的人,做什么都很严谨,自己曾经还笑话他是1%没有感情的机器,他对他做的那些事,任由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一看,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可笑自己还一直鸵鸟地,每次都在关键时刻缩回羽毛里,装作看不见,好像掩耳盗铃一叶障目,觉得听不到看不到就真的没有发生了。
而且原来那么早,在两人谈协议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心。
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还暗搓搓喜欢了那么久,这一点点甜蜜还来不及体会,就被沉重的现实击碎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