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所以……”
“所以你说这些,”闻礼看定他,“是为了告诉我什么道理?”
文斯呼吸一滞,他浑身的芒刺仿佛突然被强行卸去,不期然望进闻礼的眼睛,那双幽黑的瞳孔似乎突然变得无限广阔,不知不觉将人致密地包裹起来。
闻礼已经替他解释了,“你刚刚是想跟我说,你觉得自己没能享受到父母足够的爱,但这么些年也看开了,而且回忆让你更加清楚地看到,他们也是很爱你的,只是早些年被恨意蒙蔽,所以失去后才想要珍惜,是这样吗?”
“……”文斯无言。
“你或许还想说,关于我爸和我姐是怎样看待我的,要从细节里找答案,不要只看表面?”
文斯撇了撇嘴,“你都说出来了,那我还能说什么?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不一样,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家里,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也没有劝你原谅你母亲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她而难过。”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闻礼问,“你想安慰我?”
“算、算是吧,”文斯小声别扭地回答。
闻礼握住他的手忽然间松开,文斯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就见闻礼朝他靠近,一下子心脏快跳,而后整个人就被拥住了。
文斯浑身僵硬,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就这么直挺挺被他抱着,十多秒后反应过来,正想要推他,就听闻礼在他肩膀处闷道,“你不是要安慰我吗?”
好吧,文斯默默把手放回膝盖上,既然安慰人,那就摆出点安慰的样子来,抱一下也不会少二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