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被吓到了,这语气里的讽刺,听得人心里突突直跳,而那声“姐姐”……闻礼不会真的发现了吧?
可文斯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他还想努力掩饰,正要说话,闻礼放在他肩头的手动了,文斯感觉手腕被他擒住,然后往上抬起来。
随着手臂竖直,那件黑色的略微宽松的薄纱长袖坎肩从腕部开始下滑,文斯根本无从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整条小臂露出来。
“这里,又是怎么伤的?”闻礼再问。
他的声音依旧没变,却让文斯感受到一丝冰冷的寒意。
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文斯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可闻礼仿若没听见这话,他的手倒是松开了文斯,只不过仍然没有停止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开始往下走。
然后,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握住了他的脚踝。
脚踝的皮肤是凉的,那只手的五指却异常灼热,宛如烧红的铁钳一般。
它们似乎无需怎么用力,就将那条腿一点点折起推至胸口,长长的红丝绸裙摆被重力牵扯、坠落,露出白皙的肌肤,腿上的伤痕比红艳的裙子还要触目惊心。
“这些呢,又是怎么来的?”
文斯整个人都僵硬了。
那只手却不放过他,缓缓从脚踝往上滑,文斯惊慌地睁大眼,却见得闻礼深邃的眸子里,有浓烈到化不开的感情在涌动。
文斯被望定,忘了挣扎也无从挣扎。
他看不懂闻礼眼中那是什么,但却清晰感受到比愤怒更多的悲伤。
他欺骗他,所以他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