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不敢和他继续对视了,可低下头却更加看到闻礼光着的上半身,矫健的,像一堵异常厚实的墙,挡住了他去路。
玄关的声控感应灯等待太久,悄然熄灭。窗外夕阳细细的线穿进客房窗户的缝隙,与空气里跳跃的尘埃,打在闻礼仿佛泛着光的蜜色皮肤上。
有传说,傍晚乃逢魔时刻。
随呼吸起伏的肌理仿佛也因此被附上某种奇异而魔幻的吸引力,还有他一直梦寐以求却还没练出的人鱼线,文斯看着,耳根终于不受控制一点一点烫了起来,额间浅浅的红痕也在皮肤温度上升中逐渐消弭不见。
他仿佛不安地嗫嚅了一声,闻礼没听清,目光逡巡,最终锁在文斯细腻的颈处,那里正被夕阳光线和体温的热感涂抹上浅浅的橘色,闻礼低头看着,喉结轻微滚动,情不自禁想要俯下身……
却听到文斯低声说,“我应该除了季老师的事,没得罪你吧?”
这腔调里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委屈,在闻礼还没碰到他前,文斯抬起了头,眼神控诉。
闻礼被他看得一怔,“得罪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要不是得罪你,你刚刚至于那么陷害我吗?把我叫这来,先前还屡次捉弄,很好玩儿吗。”
文斯说着,从开始的轻声犹疑,到后面越说越快,恨恨地注视他,这次终于敢与他对视了。
可闻礼却被那目光里的怨愤深疼地刺了一下,他闷声问,“什么原因,你真不清楚?”
“我……”
大概是压力使人进步,文斯本来想不通的,却在此刻突然醍醐灌顶,好不容易支棱起来,又于这场眼神角逐中再次闪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