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度下降,薄云散去,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楚,下边广袤草原只有小小的一块,远处的山峦、河川,甚至城市村庄都逐渐现出轮廓。
忽然膨的一声,下坠趋势猛地被什么大力阻隔,刚刚还呼啸的风声陡然就静了。
耳边某种类似于飞机起飞短暂的耳鸣后,文斯仰起头,看见顶上张开的那个巨大的主伞。
比想象中还要宽大,文斯还看到上面那人被风吹起的头发,因为位置关系,他并看不见闻礼此时的样子,但却莫名觉得安心。
文斯又转回头朝向下面,他现在整个人俯瞰,以一种平行的姿态拥抱大地。
那些等高线似的线条在视野里一点点变粗、分出不同颜色,大好河山绵延千里,比航拍还要震撼。
文斯仿佛这一刻才真正体验到跳伞的魅力,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直至感觉颈后有不同于凉风的温热呼吸靠近,闻礼低声问他,“好看吗?”
“好看!”文斯兴奋地大声喊着。
闻礼又说,“看左边。”
文斯随着看去,闻礼左手拿着专用手持,摄影机的镜头停顿一秒,记录下两张戴着护目镜的脸,稍稍靠在一起的画面。
然后文斯惊讶地发现,闻礼竟好像是……笑了!
而且,他笑起来竟然有酒窝!
天哪这反差!他不会是因为酒窝才不爱笑的吧!文斯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闻礼说,“专心,看镜头。”
文斯看向镜头,咔地一声,那张静止的画面,在文斯眼前定格。
突然,就有种呼吸也跟着定格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