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客气地说声“好的,那就再见了,您忙”,然后把信号切断,这通电话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文斯看着手机屏幕半晌,感觉如坠五里雾中。
为搞清楚闻礼到底有什么“阴谋”,文斯在家时也不忘暗中观察,可惜除了觉得他那位弟弟心情挺好外,什么都没看出不说,还两次被闻礼抓包。
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文斯就装无辜,“没有啊。”他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某人吧?
但这话说了没多久,文斯的“事儿”就来了,不过不是他想的闻礼要找他麻烦的事,而是上次接的那部网剧已经提上日程。
他在电话里其实没和闻礼胡诌,卢庚的确约了郊区某户外跳伞俱乐部的教练,但并非学习跳伞,而算是实地考察,与即将演绎的角色近距离接触。
到俱乐部时早上九点半,下车是无垠的北坝草原,春季草场绿油油的,随风吹拂滚动,万里云层稀薄,一眼望去天地看不到尽头。
俱乐部里现在只有两位教练在,和卢庚约好的教练姓孙,是位有着十年教龄的老教练了。
“我也是从被人带着跳伞到爱上这项运动的,”孙教练说,“考了A证考B证,从就那么闭着眼往下跳,到现在在表演赛里组队形、拉飘,一直都是干这个。”
“A证就是初级证吗?有了A证就能单独跳伞了?”
“有A证算入门,后续如果还想提升技能,得需要大量刷跳积累经验还有继续学习新的知识。A证只能说明你完成了最基础的跳伞训练,能够在不弄死自己和不弄死别人的情况下安全跳伞。”
听着孙教练这么说,文斯笑了,卢庚却是连连摆手,“你说的这也太吓人了。”
“吓人就对了,”孙教练严肃道,“可没有人觉得跳伞是不吓人的,如果谁说完全不可怕,那么他绝对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