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凤走到江湛身边, 啪的一声, 把香囊掷到他的脚下, 面色狰狞,“你为什么要害奴家?”
江湛目光越过她,盯住成康帝, “就凭这些臆想,陛下就相信他们的话?”
成康帝目光一怔,似在思考。
“怎么是臆想?”崔平大声嚷嚷,“不是你存了歹心,好好的巫医怎么在你昭狱折磨成这个样子?”
“昭狱的人,国舅爷怎么带出来的?”江湛眼风如刀刮过崔平的脸庞,崔平膝盖一软,背脊生出一层凉汗。
这世上,能支使昭狱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成康帝,另一个是江湛,旁人连昭狱的外院都进不去。
“朕把昭狱的腰牌给国舅爷了。”成康帝不自然道。
江湛移目看向成康帝,似乎明白了什么,昭狱是南堰朝廷的机密处,这么多年来,成康帝一直放心让江湛独掌这一权利的核心,如今把国舅爷牵扯进来,想是小皇帝对他这个太师,早就起了疑心。
心里的失落转瞬即逝,江湛淡然一笑,“如此,请陛下容我一天时间,查清楚苗疆巫医受伤的来龙去脉,还陛下一个真相。”
成康帝转过脸看崔平,似在等他定夺,崔平知道江湛的手段,哪肯答应,他飞快的朝江湛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你现在就去死。”稚凤尖利的声音突然充斥整个大殿,眨眼间的功夫,她已经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江湛的脖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