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我舍不得。

但他发现此刻语言是最苍白的,他说的越多,除了证明他心虚,挽回不了什么。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骨子里的骄傲被一次次打碎,他笨拙的粘起来,又再次遭受暴击。

是不是,他不适合去爱一个人。

身处险恶的朝堂,又亲历父母的悲剧,他本就薄情,是打算孜然一身,度过这一生的。

可是,两辈子,眼前这个女人让他食髓知味,他放不下情.欲的贪婪,每一个夜里都想占有她,看她被热汗染红了眼。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冷冷冰冰,总是把他拒在千里之外。

假山后的空间逼仄,阒静无声,两人站的很近,脚尖碰着脚尖,呼吸丝丝缕缕交缠,氤氲着二人,为这一方空间增添几许旖旎。

兰画眉心跳了跳,那声小小的“兰画”后,江湛再未开口,看着她的目光却慢慢变浓,带着侵略性,见他喉结一滚,兰画下意识向后退,结果一屁股坐到冰凉的巨石上,她下意识“嘶”了一声。

江湛忙伸手去扶她,小姑娘却撑着石块,向一旁躲了一下,他的手僵在半空,待回过神,兰画已经避之不及的跑开了。

胸中仿佛被一记闷拳,江湛无奈跟上。

兰画和江湛一前一后回到宴厅。

宫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成康帝,看见兰画走进来,眼前一亮,看见后面跟着的江湛,乌眉又一沉。

兰画踱回到食案边,和宫惟交头聊了几句,请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