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康帝恨的牙痒痒,“我南堰有你这样忠君爱国之臣,何愁不万世隆昌。”
邢柯身子一颤,忙道:“南堰昌盛乃陛下恩阴,老臣岂敢居功,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北楚越来越强盛,四境有几个小国已经越过我南堰,与其攀交,陛下当对边关的奏折有个快速论断。”
成康帝觑了一眼候在身旁的崔国舅,声音不觉提高,“边关就知道要钱,要钱,国库都快被他们掏空了。”
邢柯目光如炬盯着真正掏空国库的崔国舅,刚欲开口,谁知崔国舅先声夺人道:“邢大人就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北楚再强盛,还不是乖乖给我南堰岁贡?”
邢柯摇头,深叹了一口气道:“这才是北楚可怕的地方,明明已是猛虎,却谦卑像绵羊,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起攻击,一旦...”
“行了,行了。”成康帝烦躁,他看一眼摞到地上的奏折,咬牙道:“天天都是这一套,朕的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废这么大劲,你的目的朕知道,不就是想让誉王爷回朝么?”
成康帝喘了口气,闭眼朝邢柯挥手,无奈道:“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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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多留了几个暗卫在画舫保护兰画,自己则回了君溪小筑。
甫一进门,管家就报告他两个消息,其一是近日北楚国主派皇室的人亲自送来今年的岁贡,成康帝请他回朝主持工作。
江湛并未放在心上,仿佛早就预知了一样。
第二个消息则是,兰画身边的那个老管家朱桓找到了。
江湛面色一惊,转身往院外走,下令道:“立刻去昭狱。”
去昭狱的路上,宴行简短报告了情况:“锦衣卫亮了全套刑具,没想到那朱桓忠心护主,愣是没透露关于兰画姑娘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