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坊主人?”江湛疑声,“北璟生来就富可敌国, 他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营生?”

江湛说的没错, 在烟柳巷开乐坊, 却不做皮肉生意,挣不到银子还得罪人,确实吃力不讨好, 但兰画有那么一点理解北璟,他就是太孤单了,想有一个热闹的去处。

兰画不想把江湛往这方面引,否则前后一联想,太容易猜出北璟的身份,她默默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北璟宅心仁厚,给走投无路的女子一个栖身之所,这是他的慈悲。”

“慈悲?你对他的评价倒是挺高。”江湛眼风凛凛,垂了下来,“但是,你对他的人又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她为北璟辩解越多,越会引起江湛怀疑,兰画低头不再多说,手却默默握成拳撑在胸前,两个身体隔开了距离。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江湛蹙眉,箍在兰画后腰的手不自觉收紧,仿佛如此便能抓住什么。

中衣单薄,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女子高挺的峰峦,软软的堵在他的胸膛,血液都跟着滚烫,因为喝了一杯酒的缘故,她面色绯红,像熟透的桃子,轻颤的羽睫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是刚才哭过留下的。

心里又沉又燥,江湛干咽了一下嗓子,喉结跟着上下滚了滚。

看到江湛喉结放大,向外凸起,兰画心尖颤了颤,上一世和他同床共枕三年,她太知道这个男人狩猎前的讯号,他雄性气息最盛的时候就会滚动喉结,他白日看着清贵自持,夜色里龙精虎壮,特能折腾,以前她以为这是他的深情,现在想来不过是人性最本能的欲望罢了,与情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