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从外面被打开,她被唬了一跳,下意识拿起搁在一旁的幂离,戴到头上。
“兰倌人,您一个人在屋内,怎么还带着幂离?”秀楼的梳头娘子端着铜盆进来,看到这一幕惊讶道。
此女子正是失踪了三年的兰画,见进来的是梳头娘子,她舒了一口气,讪讪把幂离取下,暗笑自己太过敏感。
梳头娘子一边帮她卸妆,一边啧啧道:“平时也没见您画过这么浓的妆呀,今日临时上台,还带着幂离,怎么把自己抹成这样?”
兰画浅笑,“当时心急,没注意就抹厚了。”
妆卸到一半,华春风走了进来,她接过梳头娘子手里的布巾道:“你先出去。”
当屋内只剩两人,华春风瞪着兰画,切齿道:“你...你胆子也太大了,明知他在台上看着,还敢上台?”
兰画从她手中抽出布巾,自己帮自己擦面,“当时事出紧急,我自己带出来的小徒弟,我不帮她顶上怎么办?再说我穿的臃肿,又化成这个鬼样子,他能认出我才怪。”
“那道也是,别说带着幂离,卸下幂离我都认不出你。”华春风看了她一眼,又道:“我当时上画舫看到是他,着实骇了一跳,我在烟柳巷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誉王爷,你说他怎么来了?”
兰画手下一顿,轻轻摇了摇头。
华春风道:“据他自己说,是闲的没事,我记得三年前他为了一个侧妃,得罪了李丞相和国舅爷,前些时候被罢了摄政之权,因为这个才闲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