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江湛低吟了一声。
“呸,不好吃!”手指很快又被抵了出来,兰画胸腹起伏,小嘴一张一合,想缺水的鱼儿,“热,渴...”
说着又去撕扯自己的衣襟,江湛冷眼看着她,“自作自受!”
放兰画躺进帐中,江湛拉开槅扇的门,宴行忙小跑过来,躬身笑道:“王爷有何吩咐?”
“端一壶凉茶来,再去煮一碗醒酒汤。”
江湛虽然还是沉着脸,却比吴福楼那会瞧着好多了,宴行忙道了一声“是”,转身让人端来早已备好的水壶和汤药,轻问:“要不要找个嬷嬷来伺候?”
江湛睇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托盘,转身回了屋子。
宴行知趣的悄悄关上门,又屏退了外间所有的内侍。
江湛把托盘放到床头的木几上,抱臂站在榻边,“起来,喝药。”
兰画眼皮动了动,浓睫却还是无动于衷的耷拉着,她索性放弃,呢喃般重复着,“水,水...”
誉王爷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伺候人喝水这一项,况且还是屡屡挑战他耐性的女子,他惩罚般扯住她的手,语气严厉,“自己起来喝。”
借着这点力,兰画摇摇欲坠的起来,又软绵绵的跌下去,江湛眉心一皱,顺势挥出长臂,将她捞了起来,撑着她没有骨头般的细腰,坐到了自己腿上。
兰画软绵绵靠在他的胸前,口鼻吐出的全是热气,仿佛终于失去了耐心,她抡拳捶在他的胸腹,恼道:“水!”
上辈子真是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