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的目光在兰画身上顿住。
她已经换上了浅黄的襦裙,颈下一片雪白,锁骨之上卧着浅浅的两窝,再往下,两团山包终得释放,撑的前襟有起有伏。
江湛转过脸,对面秀楼官差拿人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他一挥胳膊,“哐当”一声,两扇窗牖应声关上。
他回到桌前坐下,继续看手里的案宗,似乎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兰画仍坐在圈椅里,耳根却悄然爬上两片燥红,窗扇虽然已经关上,对面男女的声音太凄婉,丝丝缕缕还是传了过来,估计药效还没过,那二人求饶的声音中还带着压抑不住的欲望。
兰画绞了绞手里的帕子,恨死了那糊人的婆子。
那夜,他们也是这般纵情,她当时只以为因他喝醉了酒,却不知起自她身上的虎狼之药。
煎熬了半晌,对面的嘈杂才慢慢止住,兰画几无可查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了外音,室内顿时陷入死寂,空气是凝结了般的冷。
不知不觉中,天色也暗了下来,室内灰蒙蒙的,气氛愈发的压抑。
兰画面上却已恢复了泰然自若,仿若没有察觉到江湛故意晾着她。
这时,宴行敲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卷状纸,恭声道:“启禀王爷,那些人都招了。”
江湛这才抬头,目光先转到兰画身上,下颚一抬,“过来听听。”
待兰画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宴行才继续,“本案主谋是西域客商富春山和百花楼老鸨丁金兰,崔国舅只是受邀“赏盛宴”,皇帝身边的虞美人本就出自百花楼,那“美人骨”是老鸨给她的,剩余各级销售商,业已按着祁王给的名单全部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