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又素不相识。
所以,离帝,也搞不明白。
“若不是那个妖妇,我家是儿何须进宫守活寡……”
柳伯爷抱怨到一半,脸色僵住,余光扫着离帝脸色,头缩成一只鹌鹑。
季言安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离帝没好气地道:“你懂个球,你家柳是自己要进宫的。”
他就是个背锅侠。
柳是那是因为他守活寡的吗?
明明是因为……
离帝睨了季言安一眼,透过他,恶狠狠地瞪着某人。
他就是一念之差,只想着一举两得,柳是进宫,他能避开夏太后一直要他纳妃的压力,柳是也能避开许配给他人。
哪里想得到,夕语死活就是不听他解释,一气之下,离了宫。
季言安接到离帝的目光,一脸莫名。
他又不是故意要听到了。
您不瞪柳伯爷,瞪我作甚?
……
离堇是第一次到碧羽斋。
柳妃没有那次初见的狼狈,端坐在殿上,骄横又自矜。
“柳妃娘娘好大的架子。”
离堇似笑非笑地睨了上方的柳妃一眼。
自顾自的,坐在了左侧上首。
“本宫怎么也算是公主的庶母,想来是受得住公主的礼的。”柳妃抬高下巴,修长如同天鹅的脖颈,侧对着离堇。
离堇才不惯着她,“少说这些没用的,娘娘当知道,这些对我没用。”
她不行礼就不行礼,有离帝罩着她,谁能耐她何?
柳妃哼了一声,手上抓着一把匕首,滴溜溜地在手心盘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