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可惜,季言安,从未见过离倾城。
他并不知道她的长相。
若是他见过,大抵就能猜出为何了。
“圣上,离倾城身为郡主,将护卫她的将士性命当做儿戏,是为不仁。趁微臣赴考,用舍弟威胁吾妻赴险,是为不义。
明知吾妻是举人夫人,有夫之妇,还当众逼她给不知情的二皇子献舞,陷二皇子于不义,是为不忠。身为女儿,自己犯错,却要荣王替她去致歉,是为不孝。”
季言安似笑非笑地睨了荣王一眼,再把视线落到听到「不知情」三字,点头表示很满意的二皇子身上。
最后,轻飘飘地路过太子,落在上方的离帝身上。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配不上皇室郡主的封号。”
赵尚书目瞪口呆。
他身后的几个武官,更是头皮发麻。
上朝的武官本就不多,今日是殿试,来的就更少了。
但现在,他们庆幸今日来了。
不来的话,怎么能知道,文官里即将又多出一个嘴皮子就能杀人的状元郎。
“娘希匹,这比陆相那笑面虎,下嘴还狠哩。”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挠挠头,跟赵郢嘀嘀咕咕。
无奈,底子在那里,他再小声,也声如洪钟。
左前方,陆相转头,笑眯眯地看了大汉一眼。
大汉背心发凉,挺胸收腹夹紧双股,对着陆相,讨好地笑,笑成了一朵菊花。
陆相从容的笑僵在脸上,迅速转身。
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赵尚书看着前方的季言安,眼底满是忌惮。
南离的朝堂,又来了狠角色了。
都是混官场的,大臣们哪个会傻?
倾城郡主这些作为,放在她一个郡主身上,过了吗?